6、第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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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、第六章
一中的歷來習慣是一周一小測，一月一月考，倆月一大考，月考和大考都是要全年級排名的。七點半，蘇林和方安安踩著晚修的鈴聲走進七班課室的時候，班主任已經在講臺上坐著了，幾個小組長正在發試卷。
方安安趕緊拉著蘇林回座位。
孫曉曉把自己桌上的課本挪開，見蘇林坐下，壓低聲音對蘇林抱怨：“林林，怎麽辦，我又忘記覆習了，帶回家的書都忘記看了，早知道上周五就不帶了。”
後邊方安安聞言撇了撇嘴，正想要說話的時候，試卷已經發到她手上了，和成績相比，孫曉曉什麽的都是浮雲。
蘇林也接到了卷子，但是，她這個周末兩天都在做兼職，三個未成年的衣食住行還有教育費用實在是一筆不小的花銷，上次雖然坑了郯月希她們一筆，但是都是些沒什麽收藏和升值價值的大眾款，蘇林一出手就折價了近五成，到最後入賬的之後二十五萬。
兩天兼職做下來的後果就是，周末作業一點沒動，蘇林原本打算這個晚修補作業的，完全把一中一周一小測的習慣給忘了。
眼下接到卷子有些發楞，看在孫曉曉眼裏就是：完蛋，都不會。
孫曉曉見狀，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麽，又把本子推過來，蘇林看了一眼：林林，別害怕，我也沒覆習，就算考差了，也有我陪你呀。後面是一個可愛的微笑笑臉。
蘇林見狀沈默了一下，在原主的記憶力，通常這種狀況，就代表孫曉曉會考得很好。
沒有管孫曉曉，蘇林看了一眼卷子，因為是利用晚修的時間做得周測，所以卷子的題量刪減了許多，而且，因為是理科班，所以考的是數學、物理、化學和生物幾科，放在文科班的話，就是數學、政治、歷史和地理了。無論是文是理，數學老大哥歷史地位一百年不動搖。
蘇林松了一口氣，寫上姓名學號班級，開始沈下心思做題。
上個星期聽班上的老師反饋，蘇林最近學習態度不錯，數學、物理、生物、化學幾門的進步挺大，周測的成績應該挺好，李建國有點不打敢相信，雖然說不是沒有學生到了高二突然開始開竅努力學習的事情，但是蘇林的情況不一樣。
她自小在鄉村學校學習，本來學習底子就薄，就算是發奮努力，一時間也是很難看到成效的，更何況，從她覆課到現在，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個星期，就算她原來的成績差，上升空間大，李建國還是覺的任課老師的話有些誇張了。
晚上坐班監考的時候就時不時地往蘇林身邊繞兩圈，瞄兩眼，這麽來回了幾次，旁邊的孫曉曉都擡頭看了他幾回了，蘇林任是頭也沒擡。
李建國心裏滿意，不管成績怎麽樣，首先這做題習慣就挺好，專註，認真！順便在開小差的孫曉曉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做提醒。
繞完這一圈，李建國就會講臺上去備課了，到了下次月考，所有課程基本講完，就要開始總覆習了，而且，算著時間，各科的奧賽也要開始了。李建國嘆了口氣，事情都堆在一起了。
孫曉曉發現，今天的蘇林做卷子的速度特別快，她才把第一頁做完，那邊蘇林就翻面了！心裏想著，多半是選擇題亂蒙，填空題亂寫，計算題空著。對，一定是這樣。
然後，等到孫曉曉把試卷的另一面翻過來的時候，蘇林已經從書包裏頭拿出作業開始補了！她擡頭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掛著的始終，這才八點十五分不到！想到她是亂寫的，孫曉曉瞬間心平氣和了，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秀逗了，才會驚訝這個。
蘇林趕著時間寫完試卷，準備補作業，卻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了一小疊卷子，兼有幾分周報，拿在手上，竟然顯出了幾分厚度來，蘇林：.....
把其中的語文和英語試卷以及周報塞進抽屜，蘇林隨手抽出了一張化學試卷做起來，比起物化生和數學的選擇計算，語文八百字的作文，還有英語大篇幅的閱讀，她實在是怕了。
晚修第一小節的休息中響起，李建國起身運動了下，順便下去看了幾個平時成績不錯的學生做得怎麽樣，因為課程已經基本算是完成了，所以這次周測的題出得比較接近高考題，難度也比以往加深了一些，想要看看這些學生都吃透了多少。
這一看下來，發現還不錯，李建國學的是數學，本身理科底子不差，不說能看個十成十，也能看出個大概，看完幾個成績好的，他又轉到了蘇林那邊，這一看，喲，剛才還覺得她做試卷的習慣好，這才過去了多久，這就開始補作業了，擺明了周末就沒有在家學習。
頓時也就覺得沒什麽再看的必要了，徑自轉回講臺上把剩下的一點教案寫完。
晚修結束前五分鐘，李建國終於站起來，讓每個組最後一個同學收試卷，方安安聞言把筆跟試卷一放，整個人往後癱在了椅子上，喊道：“今天這卷子也太難了吧。”班上跟方安安一樣表現的人並不少。
講臺上的李建國邊整理卷子，邊暗自在心裏發笑，不難怎麽給你們這幫小子緊緊皮，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道：“好了好了，考過就算了哈，繼續努力，爭取下一次考更好，好了，外宿的同學趕緊回家，內宿的，超過十點不會課室就扣操行分哈。”
說完就夾著卷子和教案回了辦公室。
整個晚修，蘇林就耗在凳子上趕作業了，語文和英語的作業基本沒動，其他的算是勉強寫完了，蘇林抻了抻自己的脖子覺得，知識的保鮮期已過，可以準備鹹魚躺了。
方安安收拾好自己的書包，喊了蘇林一聲，兩個人就準備去停車棚拿車回家。
路過高三教學樓的時候，第三節晚修開始的鈴聲已經響了，二樓靠近車棚的陽臺位置，影影綽綽地有個男生，正在朝著她們招手。
陽臺往外延伸的一段並沒有燈光，常年屬於小情侶們躲著老師談情說愛的的地方，又是晚上，蘇林和方安安都看不大清楚，有些不大確定。
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，一中高三的學生不管內宿還是走讀的，晚上晚修都要上到十點半，避著老師偷偷跑出二樓陽臺的鄧文琦看見樓下的兩個女生停了下來，心裏松了一口氣，看了眼後面沒人，壓低聲音朝下面喊：“小師妹，幫個忙，幫忙帶份宵夜怎麽樣？”
雖然看不清臉，但是莫名地，蘇林和方安安都能感受到上面那人的嬉皮笑臉勁，彼此默契地看了一眼，擡腿就走，並不怎麽樣。
眼見蘇林和方安安兩人就要走，鄧文琦不敢皮了，連連伸手挽回：“哎哎，先別走呀，萬事好商量，再餓下去，我真要胃出血了，要不是待會還有個考試。”
方安安狐疑地看了上邊的男生，到底還是和蘇林一起，到一中旁邊的美食街，買了一份牛腩湯粉，一中校門管理嚴格，進出憑學生卡，方安安買了回來塞給沒出去的蘇林。在鄧文琦還以為自己沒戲的時候，蘇林拎了個打包碗回轉過來，樂得他沖著蘇林直呼俠士救命大恩，無以回報。
蘇林腦一抽，順嘴接了句“以身相許？”
兩個人大眼對小眼，鄧文琦把一張紅票子往蘇林手裏一塞，揣著那份牛腩湯粉，說了句“打擾了。”幾乎是逃回了自己的課室。
蘇林嘴角抽了抽，最近跟蘇小七一起看了太多無腦網劇，對於這句話幾乎要成了條件反射了。把手裏的百元大鈔放進口袋，蘇林看了一眼教室的牌子，擡腳走了。高三一班，雖然教育局命令不能區分尖子班和普通班，但是，暗地裏，大家都會分，就像是在一中，每個年級的一班和二班都是重點班，學習進度和課程深度高出其他班級一大截，每次年級考試，幾乎包攬了前五十名。
方安安在校門口等了一會，才看見蘇林出來，盯著蘇林手裏的那張百元大鈔，方安安望著蘇林，眼神陷入了某種讓人迷亂的思緒，喃喃道：“蘇林，我好像看到一夜暴富的希望。”
蘇林：......
高三一班，鄧文琦坐在祁年旁邊，借著卷子試卷的遮掩在一邊嗦粉。想起剛剛那個跟他說以身相許的女生，忍不住心裏傾訴的欲望，湊過頭去騷擾祁年，敲了敲自己正在吃的那一碗粉，珍惜道：“為了這碗粉，我可差點把自己也送出去了。”
祁年側著眼睛看了他一眼，好看的眉眼在燈光下稍顯冷淡，聞言收回視線，把自己桌上的卷子拉離了鄧文琦三公分遠，寫下最後一個數字，站起身，“吃完把你方圓一米內都清理一遍。”
鄧文琦被粉噎了一下，目光落到自己不小心濺出來的一點油漬上，氣焰就有些萎了。
見祁年已經開始收拾東西，鄧文琦趕緊再嗦兩口粉，攤開卷子開始寫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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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中的歷來習慣是一周一小測，一月一月考，倆月一大考，月考和大考都是要全年級排名的。七點半，蘇林和方安安踩著晚修的鈴聲走進七班課室的時候，班主任已經在講臺上坐著了，幾個小組長正在發試卷。
方安安趕緊拉著蘇林回座位。
孫曉曉把自己桌上的課本挪開，見蘇林坐下，壓低聲音對蘇林抱怨：“林林，怎麽辦，我又忘記覆習了，帶回家的書都忘記看了，早知道上周五就不帶了。”
後邊方安安聞言撇了撇嘴，正想要說話的時候，試卷已經發到她手上了，和成績相比，孫曉曉什麽的都是浮雲。
蘇林也接到了卷子，但是，她這個周末兩天都在做兼職，三個未成年的衣食住行還有教育費用實在是一筆不小的花銷，上次雖然坑了郯月希她們一筆，但是都是些沒什麽收藏和升值價值的大眾款，蘇林一出手就折價了近五成，到最後入賬的之後二十五萬。
兩天兼職做下來的後果就是，周末作業一點沒動，蘇林原本打算這個晚修補作業的，完全把一中一周一小測的習慣給忘了。
眼下接到卷子有些發楞，看在孫曉曉眼裏就是：完蛋，都不會。
孫曉曉見狀，在本子上寫了些什麽，又把本子推過來，蘇林看了一眼：林林，別害怕，我也沒覆習，就算考差了，也有我陪你呀。後面是一個可愛的微笑笑臉。
蘇林見狀沈默了一下，在原主的記憶力，通常這種狀況，就代表孫曉曉會考得很好。
沒有管孫曉曉，蘇林看了一眼卷子，因為是利用晚修的時間做得周測，所以卷子的題量刪減了許多，而且，因為是理科班，所以考的是數學、物理、化學和生物幾科，放在文科班的話，就是數學、政治、歷史和地理了。無論是文是理，數學老大哥歷史地位一百年不動搖。
蘇林松了一口氣，寫上姓名學號班級，開始沈下心思做題。
上個星期聽班上的老師反饋，蘇林最近學習態度不錯，數學、物理、生物、化學幾門的進步挺大，周測的成績應該挺好，李建國有點不打敢相信，雖然說不是沒有學生到了高二突然開始開竅努力學習的事情，但是蘇林的情況不一樣。
她自小在鄉村學校學習，本來學習底子就薄，就算是發奮努力，一時間也是很難看到成效的，更何況，從她覆課到現在，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個星期，就算她原來的成績差，上升空間大，李建國還是覺的任課老師的話有些誇張了。
晚上坐班監考的時候就時不時地往蘇林身邊繞兩圈，瞄兩眼，這麽來回了幾次，旁邊的孫曉曉都擡頭看了他幾回了，蘇林任是頭也沒擡。
李建國心裏滿意，不管成績怎麽樣，首先這做題習慣就挺好，專註，認真！順便在開小差的孫曉曉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做提醒。
繞完這一圈，李建國就會講臺上去備課了，到了下次月考，所有課程基本講完，就要開始總覆習了，而且，算著時間，各科的奧賽也要開始了。李建國嘆了口氣，事情都堆在一起了。
孫曉曉發現，今天的蘇林做卷子的速度特別快，她才把第一頁做完，那邊蘇林就翻面了！心裏想著，多半是選擇題亂蒙，填空題亂寫，計算題空著。對，一定是這樣。
然後，等到孫曉曉把試卷的另一面翻過來的時候，蘇林已經從書包裏頭拿出作業開始補了！她擡頭看了一眼黑板上面掛著的始終，這才八點十五分不到！想到她是亂寫的，孫曉曉瞬間心平氣和了，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秀逗了，才會驚訝這個。
蘇林趕著時間寫完試卷，準備補作業，卻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了一小疊卷子，兼有幾分周報，拿在手上，竟然顯出了幾分厚度來，蘇林：.....
把其中的語文和英語試卷以及周報塞進抽屜，蘇林隨手抽出了一張化學試卷做起來，比起物化生和數學的選擇計算，語文八百字的作文，還有英語大篇幅的閱讀，她實在是怕了。
晚修第一小節的休息中響起，李建國起身運動了下，順便下去看了幾個平時成績不錯的學生做得怎麽樣，因為課程已經基本算是完成了，所以這次周測的題出得比較接近高考題，難度也比以往加深了一些，想要看看這些學生都吃透了多少。
這一看下來，發現還不錯，李建國學的是數學，本身理科底子不差，不說能看個十成十，也能看出個大概，看完幾個成績好的，他又轉到了蘇林那邊，這一看，喲，剛才還覺得她做試卷的習慣好，這才過去了多久，這就開始補作業了，擺明了周末就沒有在家學習。
頓時也就覺得沒什麽再看的必要了，徑自轉回講臺上把剩下的一點教案寫完。
晚修結束前五分鐘，李建國終於站起來，讓每個組最後一個同學收試卷，方安安聞言把筆跟試卷一放，整個人往後癱在了椅子上，喊道：“今天這卷子也太難了吧。”班上跟方安安一樣表現的人並不少。
講臺上的李建國邊整理卷子，邊暗自在心裏發笑，不難怎麽給你們這幫小子緊緊皮，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道：“好了好了，考過就算了哈，繼續努力，爭取下一次考更好，好了，外宿的同學趕緊回家，內宿的，超過十點不會課室就扣操行分哈。”
說完就夾著卷子和教案回了辦公室。
整個晚修，蘇林就耗在凳子上趕作業了，語文和英語的作業基本沒動，其他的算是勉強寫完了，蘇林抻了抻自己的脖子覺得，知識的保鮮期已過，可以準備鹹魚躺了。
方安安收拾好自己的書包，喊了蘇林一聲，兩個人就準備去停車棚拿車回家。
路過高三教學樓的時候，第三節晚修開始的鈴聲已經響了，二樓靠近車棚的陽臺位置，影影綽綽地有個男生，正在朝著她們招手。
陽臺往外延伸的一段並沒有燈光，常年屬於小情侶們躲著老師談情說愛的的地方，又是晚上，蘇林和方安安都看不大清楚，有些不大確定。
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下來，一中高三的學生不管內宿還是走讀的，晚上晚修都要上到十點半，避著老師偷偷跑出二樓陽臺的鄧文琦看見樓下的兩個女生停了下來，心裏松了一口氣，看了眼後面沒人，壓低聲音朝下面喊：“小師妹，幫個忙，幫忙帶份宵夜怎麽樣？”
雖然看不清臉，但是莫名地，蘇林和方安安都能感受到上面那人的嬉皮笑臉勁，彼此默契地看了一眼，擡腿就走，並不怎麽樣。
眼見蘇林和方安安兩人就要走，鄧文琦不敢皮了，連連伸手挽回：“哎哎，先別走呀，萬事好商量，再餓下去，我真要胃出血了，要不是待會還有個考試。”
方安安狐疑地看了上邊的男生，到底還是和蘇林一起，到一中旁邊的美食街，買了一份牛腩湯粉，一中校門管理嚴格，進出憑學生卡，方安安買了回來塞給沒出去的蘇林。在鄧文琦還以為自己沒戲的時候，蘇林拎了個打包碗回轉過來，樂得他沖著蘇林直呼俠士救命大恩，無以回報。
蘇林腦一抽，順嘴接了句“以身相許？”
兩個人大眼對小眼，鄧文琦把一張紅票子往蘇林手裏一塞，揣著那份牛腩湯粉，說了句“打擾了。”幾乎是逃回了自己的課室。
蘇林嘴角抽了抽，最近跟蘇小七一起看了太多無腦網劇，對於這句話幾乎要成了條件反射了。把手裏的百元大鈔放進口袋，蘇林看了一眼教室的牌子，擡腳走了。高三一班，雖然教育局命令不能區分尖子班和普通班，但是，暗地裏，大家都會分，就像是在一中，每個年級的一班和二班都是重點班，學習進度和課程深度高出其他班級一大截，每次年級考試，幾乎包攬了前五十名。
方安安在校門口等了一會，才看見蘇林出來，盯著蘇林手裏的那張百元大鈔，方安安望著蘇林，眼神陷入了某種讓人迷亂的思緒，喃喃道：“蘇林，我好像看到一夜暴富的希望。”
蘇林：......
高三一班，鄧文琦坐在祁年旁邊，借著卷子試卷的遮掩在一邊嗦粉。想起剛剛那個跟他說以身相許的女生，忍不住心裏傾訴的欲望，湊過頭去騷擾祁年，敲了敲自己正在吃的那一碗粉，珍惜道：“為了這碗粉，我可差點把自己也送出去了。”
祁年側著眼睛看了他一眼，好看的眉眼在燈光下稍顯冷淡，聞言收回視線，把自己桌上的卷子拉離了鄧文琦三公分遠，寫下最後一個數字，站起身，“吃完把你方圓一米內都清理一遍。”
鄧文琦被粉噎了一下，目光落到自己不小心濺出來的一點油漬上，氣焰就有些萎了。
見祁年已經開始收拾東西，鄧文琦趕緊再嗦兩口粉，攤開卷子開始寫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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